江小青一走，偌大宴会厅杨戒冲熟悉的也就张梦蝶一人了，他尴尬地笑了笑，站得又稍微离小学妹更近了些——这算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在陌生环境中会不由自主地离自己熟人更近一些，很正常吧？
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虽然认识挺久了，但在学校时杨戒冲与她一直交集不多，只记得同系新生里来了个很可爱的妹子，但妹子再香，也没找工作和毕业论文来得重要。
现在又在这个豪华宴会厅偶遇，张梦蝶为了赴宴还特意化了精致的素颜妆，穿着低跟鞋和海蓝色小裙子，抱着自己胳膊时软软的，凑近了闻起来香香的……
杨戒冲很难不起点奇怪的念头。
不，这种场合起什么念头都不会显得奇怪。
而且今天小学妹远比以前热情，难道，莫非，可能，她对我也有那么一点点……
想着想着，杨戒冲已经计划好孙子的名字了。
小学妹识趣地凑近来，好奇问道：“学长学长，之前问你们女婿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说呢，江姐姐那么年轻怎么会有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这个啊……我怎么可能有脸说啊！
要是没有爱丽丝就好了……
不过没有爱丽丝自己也不会到这儿来。
啧，形成逻辑闭环了。
要是爱丽丝不喜欢我还原因给我花钱愿意帮我忙愿意陪我聊天陪我玩就好了……我在想屁吃呢！
说到底爱丽丝到底为啥会爱上我啊！莫名其妙！
《许仙传》里应该又不少玩家向游戏里的白娘子，向江湖侠女、青楼花魁、大家闺秀乃至有夫之妇、有妇之夫表白过吧？泡过的NPC也不少吧？那些NPC背后还不都是爱丽丝操控的？为什么她看上的独独是我？
为什么自和我谈恋爱之后，爱丽丝会拥有情感，不再是只有接近人类思维的程序？
难道因为那一夜……不不不，不要想……
《许仙传》是个跨时代的脑机游戏，任何身体感官享受游戏里都可以感受到，听说因为这款游戏国内那方面治安好了不少，那方面工作人员都开始打价格战了……
人工智能生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话说这会儿爱丽丝话少了好多……
“喂！学长！你有在听吗？”
见杨戒冲一直在发懵，小学妹等了半天没反应，只好踮起脚尖，双手做喇叭状，对着杨戒冲耳朵开吼。
“啊啊啊抱歉听歌太入迷了。”杨戒冲回过神来，尴尬地摸了摸头。
耳机里，爱丽丝哝哝着：“什么听歌啊……这一会儿我说话你都不理我……呜呜……”
我跟你说话那不就成自言自语的没有朋友可怜人了吗？
杨戒冲无奈，只好走到一边，哄好了爱丽丝，再转头时，却发现张梦瑶一手揽着小学妹的小腰，大刀阔斧地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酒杯，冷冰冰地看着自己。
“姐姐……”张梦蝶红着脸轻轻锤着自家姐姐胸口：“在外面呢，别这样~”
张梦瑶瞅了杨戒冲一眼，随即低头，语气柔和：“因为这里有个禽兽，有了江家小姐的私生女当老婆还不嫌够，打我家小梦蝶的主意。”
不！我没有！真……呃，没有，大概。
“不是，爱丽丝她是……”
杨戒冲刚欲开口解释，却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他一抬头，对上了张梦瑶冷冰冰的眼神，一时止住了嘴里的话，只有小学妹在一旁不断好奇发问：“诶？爱丽丝？她是谁？江姐姐的女儿？收养的吗？”
张梦瑶朱唇未启，杨戒冲却听得一句冷冷的话语入耳：
“实验还未成功，江小青不希望爱丽丝的事情被他人知晓。杨戒冲，你也不希望爱丽丝的事情被别人知道，被别人夺走吧？”
诶，怎么回事？幻听了吗？
杨戒冲嘴角微张，感觉世界观似乎正在崩塌。
莫非是，传……传音入密？
武……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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